顾允然愣住了，表情管理失败，整张脸的五官都写满了懵逼，眼泪还挂在眼睫上，看上去呆呆的。
这个样子看在秦若天的眼里，那就是二十年前那个乖宝宝啊。
“妈妈，您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
“不怪我不辞而别吗？”
“呵。”
她一把将顾允然再度扯进怀里，语气恶狠狠地，但是拍在顾允然身上的力度很轻。
“怪啊！你这蠢孩子，还以为多聪明呢，还天赋异禀！我看你就是个呆瓜！你还没有你二哥聪明呢！”
“你二哥还知道回家找家长告状，你呢？你就知道自己硬抗，我看你就是个傻蛋！”
“很牛逼是吧，牛逼轰轰的给我发些逼逼赖赖的话，说什么忘了你，你脑子呢？老娘是你妈啊！我上哪忘了去？”
“傻子！”
顾允然哭得更加厉害了，但是他边哭边笑着，整个四不像。
“妈妈，我错了呜呜呜呜呜”
“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呜呜呜呜呜”
“就知道哭！不敢什么？说话？”
“呜呜呜呜呜我不敢了，我以后不会再不辞而别了，妈妈我才不要离开你呜呜呜呜呜”
顾允然扁了扁嘴，在秦若天的面前又变成了之前那个小哭包小奶包。
秦若天叹了一声，拍打他的手慢慢落下，一下又一下给他顺着背，顺得差不多了又把顾允然拉过来，拿起纸巾给他擦眼泪。
可是明明她的眼睛也落着泪。
她语重心长地说：“小然，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自己一个人扛，妈妈知道你是一个很优秀很独立的孩子。”
“可是我要告诉你，不管你多大，不管你在外面的世界如何广阔，你在妈妈的眼里，永远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朋友。”
“二十年了，我缺席了你的人生二十年，以后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别说让我忘了你，天涯海角，妈妈都会带你回家。”
“不惜一切代价。”
“明白了吗？”
顾允然郑重地点头，他的语气哽咽着却发沉的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