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忠民的话,胡秋菊忍不住像看傻子一般看向他:
“真是个莽夫!土匪窝在哪儿?有多少人?什么装备?你一概不知,贸然进去不是送死吗?”
刘忠民不服气:“一窝土匪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我带个人去,就能给他灭了。”
胡秋菊拿起那把从干警手里截下来的火药枪,递给刘忠民:
“看看这膛线,普通土匪能用得起这手艺?你知道他们有多少支这样带膛线的改装枪?”
她踢了踢刘忠民后背的土枪,“就你手里这烧火棍,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刘忠民被她说得有些泄气:“那,那咱咋办?总不能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吧?”
刘永才在一旁郁闷地抽着旱烟。
转头看向赵瑞刚:“瑞刚,你怎么看?”
赵瑞刚道:“敌暗我明,咱们得把防线扎死。我个人安危无所谓,但他们要是狗急了跳墙,冲整个村子来……”
他喉结滚动,目光扫过窗外晾晒的百家衣,脑海里闪过小铃铛和虎头柱子几个一起玩闹的场景。
赵瑞刚转向胡秋菊,郑重道:“秋菊姐,我需要你帮我们一个大忙!”
胡秋菊声音爽朗大气:“跟我不用客气,你说!”
“村里民兵现在还使红缨枪和土枪。”
赵瑞刚拿过刘忠民的土枪比划了两下,
“昨儿夜里要不是彩云手里有支勃朗宁,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目光一闪,“我想请你帮忙搞批正经家伙,武装队里的民兵。要是再有几把五三式步骑枪就最好了!”
听了这话,刘忠民的眼睛瞬间发亮,两眼炯炯地盯着胡秋菊。
胡秋菊思索片刻,微微叹气:“别的事儿我不含糊,但枪的事儿太大,我实在不敢承诺。”
一时间,屋里又陷入一片死寂。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来。
刘永才带着皱纹的脸上出现敏感交错的沟壑。
他吧嗒吧嗒猛吸两口旱烟,像下定决心一般,突然跪在胡秋菊面前。
膝盖砸在地面,发出“噗通”一声闷响。
屋里众人猛地惊住。
刘忠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