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胡秋菊给赵瑞刚留过地址,方便他有时间了找自己取需要翻译的稿件。
此刻赵瑞刚把手电筒绑在自行车上,奋力朝胡秋菊家骑去。
见面时,胡秋菊上身紧身背心,下穿迷彩长裤,大汗淋漓,刚刚运动完的样子。
开门一见是赵瑞刚,立即哈哈笑道:“这么晚过来,是想通要跟我们所合作了吗?”
赵瑞刚表情严肃:“是比合作更重要的事儿。”
胡秋菊见他神色不对,收起笑,把他让进屋里。
“坐。”她踢开脚边的搪瓷缸,倒了碗凉茶推过去,问:“什么事?”
赵瑞刚正色道:“钨钢有线索了。”
话音未落,胡秋菊猛地站起:“真的?什么线索?在哪儿?你怎么知道的?”
赵瑞刚当即把谷梁河的经历说了出来。
然后又把老杨的身材相貌形容了一番,重点说了他虎口和脖颈处的伤痕。
胡秋菊沉思片刻,笃定道:“没错,就是从我手里溜走的老鼠!”
身份确认了就好,两人开始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直接带人抄了谷梁河!”
胡秋菊哗啦一下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个军用手电筒和两把短枪。
“老娘当初连三号高炉的老鼠洞都能掏出来,还怕他跑了?”
赵瑞刚摁住抽屉:“抄了之后呢?”
胡秋菊一愣:“当然是直接审啊!逼他说出钨钢资料的下落!”
赵瑞刚摇摇头:“我觉得不好,太容易打草惊蛇。”
“听老杨的话头,他身后怕是废墟里的流寇。抓了谷梁河大队的人,能保证抓住那些流寇吗?”
“再者,钨钢文件现在并不全在他手里。他那儿只有几张残页。”
“万一走漏了风声,整套文件被他们销毁或者转移了,怎么办?”
鞍阳钢厂破败以后,大片大片的废弃厂房,沟沟壑壑藏污纳垢,几乎成了流寇的理想藏身之所。
听完赵瑞刚的分析,胡秋菊也几乎断定这老杨背靠的就是一伙儿流寇。
她一向是直来直去处理问题。
此刻一听赵瑞刚如此说,不免有些懊恼:“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