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不疼了?
不是麻木,而是一种灼热的暖流从胃里扩散,连带着伤口的刺痛都被冲淡。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微微发麻,却意外地舒服。
\"……见鬼。\"他低声喃喃,\"居然真的有用。\"
卑弥呼得意地晃了晃空杯子:\"科学的力量,懂不懂?\"
蓝尔顿看着她,终于没忍住,也笑了:\"你真是个疯子。\"
\"彼此彼此。\"她懒洋洋地靠在药柜上,\"大半夜偷药吃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笑起来。
就在这时,走廊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蓝尔顿瞬间绷直身体,卑弥呼却只是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冲他眨了眨眼。
\"嘘——\"她压低声音,\"要是被华发现,我们俩都得完蛋。\"
脚步声渐近,两人屏住呼吸,躲在药架后的阴影里。
直到巡逻的医护人员走远,卑弥呼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蓝尔顿:\"你一会儿还能走吗?我可不想被一会儿逮到。\"
蓝尔顿试着站起身,酒精的作用让他脚步有些飘,但确实比之前轻松许多。
他点点头:\"能,不过我们换个地方吧,在这做这种事不太好。\"
\"那就撤。\"卑弥呼顺手把剩下的酒液倒进随身携带的水壶里,冲他晃了晃,\"战利品,咱们继续。\"
蓝尔顿:\"……你真的是来止痛的,还是单纯想喝酒?\"
卑弥呼回头冲他一笑:\"谁知道呢?\"
夜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吹进来,带着雨后潮湿的气息。两人一前一后溜出药物室,身影很快消失在医院的阴影里。
两人摸黑爬上医院天台,夜风裹挟着雨后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卑弥呼一屁股坐在蓄水箱旁的水泥台上,金属水壶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敬活着。\"她举起水壶,月光在壶身镀上一层银边。
蓝尔顿接过水壶灌了一大口,这次没再呛到,只是喉结滚动时脖颈的青筋微微突起。酒精顺着食道烧下去,他仰头望向星空:\"我第一次知道医用酒精能调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