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婉见她突然这般作态,察觉到了什么,果然,下一刻,姨父威严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你们在这里闹什么?”
脂婉闻言,拿帕子揉了揉眼睛,然后转头看向陆振北,柔弱可怜地唤道:“姨父……”
“婉儿?”陆振北看到她有些意外,“你何时回来的?”
脂婉悄悄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形容疲惫憔悴,显然王姨娘的事情,姨父这段时间也不好过。
既是不好过,那便说明,这个王姨娘在他心里的分量不重。
思及此,脂婉一边抹着眼睛,一边哽咽地说:“我方才回来的,在扬州听说了您的事情,我和表哥都很担心姨母,表哥便让我先行回来看看,若不是表哥还有差事没办完,他也会跟我一起回来,看姨母……”
听得此言,陆振北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还是问道:“进去看过你姨母了么?她……怎么样?”
“进去看过了,姨母很不好。”脂婉如实道。
陆振北眉间黯了下来,沉默着没再说话。
“国公,轩哥儿受伤了。”这时,王姨娘哭着喊道。
陆振北回过神来,目光瞥向她,沉声:“为何会受伤?”
王姨娘怯怯地看了眼脂婉,“是表姑娘……”
“姨父,那个孩子说我只是借住在陆家,还伸手推我,王姨娘更是说我有爹生,没爹教,我气极之下,才会推了那孩子一下……”脂婉语速很快地打断了她的话,说到这里,已是满脸泪水,“我爹娘如果还在,我也就用不着借住在陆家了,如果他们还在,我就不是孤女,就不会被人说三道四了……”
王姨娘惊愕地看着她,指尖死死掐进肉里,她真是小瞧了她!
陆轩也停止了哭泣,见陆振北面色沉了下来,有些怯懦地躲在王姨娘身后。
“你们两个给我滚!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再踏入兰院一步,更不准说表姑娘的不是,再让我听到只言片语,你们便滚出国公府!”陆振北怒声斥道。
王姨娘母子被吓住了。
缓过神来,王姨娘拉了拉陆振北的袍角,“国公爷,轩哥儿还只是个孩子,童言无忌,是表姑娘太……”
太什么,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