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能量棒,于是起身走去翻找。
透过扯开的袋子,苍芙看到里面码着叠放整齐的衣物、使用过一两次的刮胡刀和剃须泡沫,以及……满满当当的、由陶染标注好用量上限的安眠药剂。
陶染的笔迹看起来用了极大的力气,恶狠狠的。
显然,她的医嘱被眼前这位叫做陆惟生的男人忽视了无数次。
苍芙当即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ptsd导致的常见药物依赖,形成依赖后又造成真实和幻境的边界瓦解,常见于初次参与重大任务的舰员和副官。
十分难治的一种心理疾病。
陆惟生三两口吃掉能量棒,转过身看到苍芙还站在原地,又一次愣住。
“往日你消失得都很快,今天怎么还在这里?”
陆惟生问她。
苍芙翻了个白眼,弯腰撑开另一张行军床,淡淡道:“今天陪你一起睡。”
“现在不就是在梦里吗?”
“在梦里就不能睡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
苍芙翻出两条薄薄的毯子,扔给他一条,“随你睡不睡,反正我要睡了。”
说完盖着毯子躺下去,闭眼睡觉。
陆惟生呆呆站了一会儿,忽然轻笑起来,“好,那我和你一起。”
他跟着侧身躺倒,帐篷里气温很高,实在是不需要毯子,于是拧成一团搂在怀里,看着一臂距离之外的苍芙。
她已经睡着了,额头有微微的汗意,呼吸绵长均匀。
今日的“梦境”还真是奇怪。
似乎漫长得没有尽头。
……
两个小时后。
陆惟生猝然惊醒。
角落里的荧光石早已熄灭,帐篷里一片漆黑。
这是他第一次脱离安眠药剂成功入睡,也正因为如此,缠绕在思绪上的混沌散去,清晰的前因后果在脑海里成型,陆惟生深深吸了口气,他忽然意识到——
这不是做梦。
苍芙真的回到了自己身边。
剧烈的狂喜砸得他晕头转向,然而秉持着严谨的性子,陆惟生轻轻捻动手指,释放出一团橘黄色的小小火花,照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