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听起来还有一丝夹带着责任心的人性,前者就纯纯是刀口舔血杀人不眨眼的意象了。
纪采星愣住。
在空调打到二十八度的室温下打了个巨大的寒颤。
“行了别发呆了,过来给你看一眼模型,争取这两天就把东西做出来。”
说完,苍芙想起来模型被冯希放在了二楼主卧,便道:“你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楼上拿模型。”
“啊、嗯、好。”
纪采星目送苍芙上楼,转头就一脸灰败地去缠冯希,喋喋不休道:“那男的真的是联盟走狗头子?脸上一点刀疤都没有,看着不像啊。”
冯希正忙着调数据,回头瞪她一眼,“能不能别一口一个联盟走狗头子,喊陆队知不知道?”
“对对对,要喊陆队,不过,老大看起来年纪不大,真能降得住走狗、呃、陆队?”
“除了工作,少缠着老大,当心被陆队连夜挖坑埋了。”
冯希忙着做事情,懒得搭理他,给了最后一句忠告就不说话了。
二楼主卧。
苍芙习惯性走路无声。
刚一推门进去,就看到陆惟生裸着上半身,正手忙脚乱地将堆满染血纱布的托盘藏起来。
伤口处刚刚接受过注射,饱满流畅的肌肉线条因为疼痛而收紧,从而显得壁垒分明。
美色当前,苍芙却没有欣赏的心思。
她接过他手里的镊子,夹了两朵酒精棉球,轻轻拭过漆黑的血洞。
“疼的话就说,我轻一点。”
“只是微创手术,舒圣说没有伤到器官,不疼的。”
话音刚落,伤口周遭的肌肉就因为刺激而猛烈收缩。
陆惟生皱着眉头,强忍着一声不吭。
苍芙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但她没有理会,而是等到替陆惟生贴上无菌胶布后,这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阿尔伯特。
她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不知道打电话来做什么。
苍芙将镊子放回托盘,起身走到窗前接听,“喂?”
“呼,总算是接通了。”
阿尔伯特嗓音和他的瞳色一样温温柔柔,听起来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