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早就发现了他的心思,却没有当众拆穿。
师父真的好宠他。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师父的心中地位不一般?
虽然她有过很多徒弟,但冥滕是第一个妖族徒弟。
是第一个。
冥滕心底软得一塌糊涂,黑衣下不知何时化出了蛇尾,在地上慢悠悠的晃动。
像是飘浮在云端,晕乎乎,飘飘然。
从小,照顾他的祖辈只会把他扔到魔界的各处险境,美其名曰激发他的潜质。
他们说他是金蛇家族唯一的希望。
他们说冥滕是要成为魔君的人,必须断情绝爱,刀枪不入,铁石心肠。
所以,冥滕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咽下所有痛苦,独自舔舐伤痕。
师父是第一个无条件为他出头,即使发现他的坏心思,也照顾他的人。
师父在他心里,也是第一个。
他们互为彼此的第一个。
这种感觉,真好。
冥滕回到付玉的床上,蛇尾轻轻卷起她的被褥,交缠在身上。
即使缠得有些紧了,他也不觉得窒息。
只有这样,他才能离师父更近一些。
可很快,这份喜悦就被付玉的失踪冲散。
第一晚。
第二晚。
第三晚……
付玉已经一周没有回来了,可是府邸内的仙子们并不在意。
毕竟付玉经常游山玩水,不是游历人间,就是去人迹罕至的仙山探险。
她独来独往惯了。
想出去玩,便出去玩,从不知会任何人。
大家早就习惯了。
可冥滕不习惯。
冥滕找到凝光的府邸,被他的仙童挡在门外。
“你有拜帖还是有通行牌吗?”
“凝光仙君的府邸可不是什么集市,别在这儿杵着,碍眼!”
冥滕手掌向下,掌心聚拢起一个暗黑色的光球。
“我问最后一遍,我师父在哪儿?”
“找不到付玉仙君了?”
凝光跨出府门,冷冷一笑。
“你不过是师尊塞给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