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在一张办公桌上抽出一本书,他拍干净书上的灰尘,露出书名,“病理学?你看得懂吗?”谭枣枣问道。
凌久时没有理她,兀自翻开了书,“哎,怎么还有放血啊?这是正版书吗?”谭枣枣看着书上的图画,疑惑地问。
“那应该是当年流行的错误认知,就像桑桑说的前额叶摘除手术一样。”阮澜烛解释道,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怪不得那个护士跳了那么多次楼都不死。”谭枣枣道,“可能就是那些错误的认知和惨无人道的治疗,让人变异了,异形,你们知道吗?”
“啊,我知道。”沈南枝来了兴趣,“我看完了,但是跟这扇门好像没有关系吧。”
谭枣枣讪笑着点头,“我再找找线索。”她开始翻书桌下面的柜子,突然尖叫一声,后退几步,像是被什么吓到了。“这是什么?”
几人凑过去一看,抽屉被拉开,里面躺着一个仿真的婴儿娃娃。
“这个娃娃应该是护士给自己孩子的。”阮澜烛道。
“放在这儿做什么。”谭枣枣皱紧了眉头,道,“而且线索里不是说她的孩子已经死了吗?”
“孩子没了,所以才留下来的吧。”凌久时叹了一口气,“挺可怜的。都没机会看看这个世界。”
“当年女性思想已经发生了萌动,可还是有大部分的人不肯接受。”阮澜烛顿了顿,继续道,“更重要的是,那个孩子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
沈南枝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柜子里的婴儿娃娃,“这娃娃应该是刚放进来的。”
“什么?”谭枣枣被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啊?”
阮澜烛捻了一下娃娃的衣服,点了点头,“这个房间布满了灰尘,反而这个娃娃,虽然破旧,但周围没有灰尘,很干净。”他顿了顿,继续说,“像是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在这。”
“祝盟,你看。”凌久时看向放着娃娃柜子的书桌下,有个被锁起来的柜子。
阮澜烛半蹲下来,用发卡把柜子也打开了。
柜子开后,露出里面一双鞋盒,阮澜烛把鞋盒拿出来,伸手揭开了鞋盒的盖子,看见鞋盒里面,放了一只红色的高跟鞋——和他们昨天在走廊上看到的那只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