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步出旅馆,踩着斑驳的石板路,环绕着这座布满岁月痕迹的小镇缓缓行走。
古老的建筑在朦胧的光线中投下阴影,这个小镇曾是个风光一时的渔村,但随着上游水坝的建立,海中的鱼群日渐稀少,渔村也随之衰败下来。
小镇上缺乏工业的痕迹,唯一的例外是位于镇子最西边的一家制作罐头的老工厂,生锈的机器和摇摇欲坠的烟囱,显然是破败已久的样子。
罐头厂周遭荒芜,无建筑可见。零星的树木和灌木丛背后是一片浓郁的雾气,给这片死寂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而最东边,是村子里静寂阴森的墓地,墓碑歪斜,杂草丛生,不时有乌鸦的叫声从枯枝上划破寂静,给这已经凄凉的小镇添上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氛围。
随着夜幕逐渐降临,小镇的每个角落似乎都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
阮澜烛望向渐暗的天空,眉头紧锁地提醒道:“回去吧,夜晚在此不会有好事。”
“嗯。”沈南枝轻声应允,她的目光再次掠过那座充满诡谲气氛的罐头厂。
就在这时,她左耳上的蛇形耳饰不安分地蠢动起来,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不祥的事物。她轻轻地抚摸着耳饰,试图安抚它,同时她的眼神变得沉重,对阮澜烛说道:“罐头厂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嘘,我明白,我们回旅馆再说。”阮澜烛紧紧握住沈南枝的手腕,不让她再停留,快步往回走。
在这个小镇上,瘦长鬼影首选的是无辜的孩童,但它们同样会对街上徘徊的成年人产生兴趣,这一点从背后不断加剧的压迫感中就能明显感觉到。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他们终于踏入了旅馆,随着房门的关闭,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也随之消散。
然而,他们又遇到了难题。
沈南枝站在房间里,目光停留在那张唯一的床上,神情有些为难。
阮澜烛捕捉到了她的犹豫,轻笑着打破了沉默:“我睡地板就好。”他边说边从橱柜里拖出一床备用的被子,准备在冰冷的地板上铺设自己的临时床铺。
“等等。”沈南枝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还是睡床上吧,地板下谁知道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