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桃花庄的庄头,贱名王胖子,拜见主”
没等他说完,陆雪一口茶喷了出来,谁家摸金校尉长这样!
谢远山拿出帕子替她擦拭,擦完嘴,又抓起她的手,一根根的仔仔细细地擦拭过去。
陆雪:“”有点变态的意味了!
张教谕和杨县丞连忙别开眼,臭不要脸!
“主主子?”王胖子跪在地上直哆嗦,他刚才说错话了?
“没事,你接着说。”陆雪瞪了谢远山一眼,让他收敛点,怎么越来越过分了。
谢远山身形一顿,再次委屈巴巴地低下头,招数不用多,好用就行。
他不喜欢陆雪的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相伴越久,越是不喜。
“是。”王胖子低着头,“桃庒共有庄仆一百八十五人,青壮六十三人,十岁以上的孩子三十四人,剩下的是幼童,妇人,以及五十岁以上的老人。”
“主子,所有人都在院子外候着,您看?”
陆雪抽回被谢远山牵着的手,“走吧,出去看看。”
一出院子,外面站着黑压压一群人,衣衫褴褛,在寒风下瑟瑟发抖。
见她出来,稀稀拉拉地跪了下去,“拜见主子。”
陆雪只觉得呼吸一滞,那些人脸上的空洞和麻木,刺的她眼睛生疼。
“让他们先回去吧。”她声音干涩,这些人跟当初流民过得日子差不多,可流民只是一时,他们可能要这样过一辈子。
听到她这么说,庄仆们稀稀拉拉的起来,弓着身子向外走去,站在最前面的三位老人几乎是被拖抱回去的。
陆雪和谢远山跟在他们身后,很快便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四五十个低低矮矮的土包,上面盖着稻草,估计是为了保暖,连窗户都没有。
庄仆似是没察觉两人跟在他们身后,又或者是察觉到了也无所谓。
互相搀扶着,弯腰钻进去,关上门,再用几把稻草把门的缝隙挡住。
陆雪呼出一口气,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却又看向王庄头,“你家在哪?去你家看看。”
王胖子一愣,随后领她到最中间的一个土包,“主子,这就是小人的家,里面有些脏,我”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