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阴郁。
自打满月酒那件事后,婆婆不眨眼地盯着她,无论是在作坊干活,还是在家都是如此,她都好久没和儿子单独说话了。
陆雪似有所感,回头看过去,清晰地看见蒋翠喜脸上的神色,皱了皱眉。
她能容忍蒋翠喜的一些小心思,但这人明显一副要黑化的样子。
哪怕看在蒋氏和谢二海的面子上,也不能让她留在作坊里了。
为了不伤感情,这件事得让谢二海或蒋氏提,得想个法子。
“石头,走了,回家。”蒋翠喜对陆雪笑了笑。
石头不情不愿地跟着离开,他还小,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娘说话,他总觉得难受。
而且,娘总是抱着他哭,他不理解,他们不缺吃,不缺喝,为什么娘总说祖父祖母对他们不好。
转眼就到认字的时间,禾场上的人更多了,中间是狩猎队,边上是一群孩子,更外面则是各个年纪的村民。
谢子姝抱着拿着小棍在前面教大家认字,陆雪找到人群中的杨氏。
杨氏一见她就想躲,被她一把薅到边上,“躲什么?蘑菇是你采的?”
“不是,不是我!”
“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陆雪见她一直发抖,很是奇怪,虽说自己不太搭理她,但也没打她,前几天还很正常,这会怎么怕成这样。
杨氏咬咬牙,扯着她躲在树后,“是我采的,但你不能退给我,要不然,我就不告诉你我是在哪采的!”
刚说她怕,这会又不怕了,陆雪把胳膊抽回来,“我没要给你退回去,这样吧,你明天领我去采蘑菇的地方看看。”
“好。”杨氏低着头,再不似以前那般往她身边凑。
“你怎么了?”
“没事。”
陆雪打量她两眼,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你要是有什么事,别自己憋着,去找里正。”
若是那地方真有山泉水,看在水的份上,里正也会帮她一把。
“我知道。”杨氏有些想哭,她们两家的关系并不好,可谢子姝那小丫头教大家认字,却没赶走良石和田石。
反观自家,府试刚刚开考,谢峻山连个童生都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