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的目光。来到罗皓身边检查了一遍,发现罗皓只是陷入梦魇之中,并没有受任何伤,何逸之才长舒一口气。
刚要与身后之人对峙时,易秀有出现在了罗皓旁边,如同罗皓一样,双目紧闭,静静地躺着。何逸之再次检查了一番,发现与罗皓情况一样。
何逸之转身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大殿之中响起了云沁的呻吟之声。何逸之抬头看到水晶球内云沁正在经历的心魔,赶忙别过眼睛,脱口而出道:“无耻!”
“哈哈哈……,何小友!我辈都是修行之人,不勘破心魔还想更进一步,是不是有一点儿太天真了!”
“心魔自是心魔!你怎可对一个姑娘如此?你……”
“何小友还是好好欣赏吧!如果她心中没有此心魔,也不会有此经历!”
大殿之中,似有若无的喑哑声响,如夜风中飘忽的幽咽,在寂静里隐隐绰绰地飘荡。
水晶球内,云沁仿若置身于一场无休止的噩梦,被何逸之编织的折磨之网紧紧束缚,每一刻都在痛苦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在那漫长而又无尽的黑暗时光里,云沁的心,早已被命运的巨手肆意揉捏,变得麻木不仁,恰似一片广袤无垠却又死寂荒芜的沙漠,每一粒沙砾都承载着她的痛苦与哀伤。
在偶尔的间隙,当那如潮水般的折磨稍有退却,云沁仅仅恢复身体就已经用尽了全力,更不用提思考什么。
暮春,本应是生机盎然的时节,可这座庭院却像是被诅咒的禁地,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蝉鸣,那本该是夏日欢快的乐章,此刻却如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云沁的耳膜,每一声都似带着无尽的烦躁与不安,在庭院深处织就一张细密且令人窒息的网,将每一寸空气都紧紧裹挟进燥热与烦闷之中。
云沁身着素色罗裙,那罗裙的质地本应是轻柔飘逸的,此刻却仿佛被汗水浸透,沉重地贴在她的身上。
脚步轻缓得如同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似生怕惊醒了这庭院中蛰伏的恶魔。
脚下的青砖,历经岁月的侵蚀,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光泽,砖缝里不知何时生出了几簇墨绿的苔藓,那颜色浓得化不开,像是从地狱渗出的幽光。
在夕阳那如血般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