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她找了个中间凹陷的姿势躺着,破损的脊背与床面摩擦出细碎的响动,恍若深秋最后一片枯叶在枝头挣扎。
声音微弱而又凄凉,仿佛是她在向世界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眼神空洞而又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泪水从眼角滑落时,她惊觉那液体竟带着灼人的温度,原来泪腺早已被血泪熬干,此刻涌出的全是心头滴落的血。那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淌,滴落在枕头上,形成一朵朵小小的红花。
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时,她艰难地挪动手指,溃烂的指尖勾住被角,手指已经失去了知觉,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那被角,仿佛是她最后的依靠,她紧紧地抓住它,仿佛抓住了生命中最后一丝希望。
夜露顺着窗棂滴落在她肩头,和未干的血渍混在一起,在素纱上晕开深浅不一的暗纹,恰似她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
那暗纹,如同她心中的伤痕,永远无法愈合。
“徒儿!今天我们出去玩一玩啊?”
何逸之躺在幽暗的牢房中,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穿着一袭青白相间长裙的师父孤云。
裙摆轻轻摇曳,仿佛是晨雾中流淌的清泉,既清新又带着不染尘埃的高雅。容颜依旧是记忆中最绝美的画卷,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淡淡的笑容宛若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温柔而含蓄,却足以照亮人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那薄薄的纱裙,轻盈如羽,巧妙地贴合在她凹凸有致的身姿上,既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又不失那份超凡脱俗的气质。从监狱窗户透透溜进来的阳光透过轻纱,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她平添了几分神秘与梦幻。
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清冷高洁、温婉如水的女子,让人无论如何也难以将她与那个心狠手辣、对付何逸之时毫不留情的魔头形象相联系。
何逸之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此刻紧紧的盯着自己师父的眼睛,孤云的眼神中藏着深邃与复杂,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在交织、碰撞,让人无法窥探其真正的内心世界。
察觉到何逸之在审视自己,孤云突然出现在何逸之身边,一脚将何逸之踹飞。突如其来的攻击,何逸之一点儿防备也没有,如同炮弹一样撞击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