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拓独眼中摇曳,将子母雷外壳的铭文照得忽明忽暗。老将军的指节叩在铁壳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惊得帐外守夜的亲卫握紧了刀柄。
\"把张铁头给老夫拖来!\"他突然暴喝,震得案上铜壶里的马奶酒泛起涟漪。
两个亲兵架着个独臂匠人撞进营帐。张铁头曾是军器监大匠,三年前因私铸兵器被削去右臂,此刻残肢上还裹着渗血的麻布。
\"给你半炷香。\"慕容拓将子母雷推过去,\"拆不开,就去填冰窟。\"
张铁头浑浊的独眼突然放光,残肢抵住铁壳凹陷处:\"将军,要根牛筋绳,再寻个铜盆盛雪水。\"
当牛筋绳缠上铁壳螺纹时,慕容拓突然按住他肩膀:\"慢着!这螺纹走向\"老将军的指尖顺着螺旋纹路游走,\"是反扣!\"
\"将军明鉴。\"张铁头额头沁汗,\"这是南疆毒蜂巢的纹路,顺时针开锁反而越拧越紧。\"说着将铁壳逆时针转动三周,机括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铁壳弹开的瞬间,七根淬毒钢针激射而出,钉在帐顶横梁上滋滋冒烟。慕容拓的独眼却死死盯住内胆,黄铜机簧与精钢齿轮咬合出奇妙的韵律,仿佛看见千军万马在方寸间列阵。
\"此物精髓在此。\"张铁头用铁钩挑起枚指甲盖大小的簧片,\"这叫阴阳扣,遇震即发。\"他突然剧烈咳嗽,\"敢问将军,这物件是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