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赐,短暂而珍贵。一过八月,草原便会被时光无情地收回,成了苍黄的袈裟,徒留一片荒芜与寂寥。
或许正是这刹那的丰盈,让帕米尔的夏日愈发壮美。在这里,冰川与烈焰共舞,荒芜与生机角力。连绵的冰川,似远古巨人沉睡的身躯,散发着亘古的寒意;而偶尔迸发的火山,如大地愤怒的咆哮,喷涌出炽热的岩浆,两者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荒芜的戈壁与充满生机的绿洲相互交织,生命在这片极端的土地上顽强地绽放。而永恒的孤寂与绚烂,都在这片离天空最近的旷野上,化作一声鹰唳,划破长空,那是生命对这片土地的呐喊;化作一缕烟尘,随风飘散,承载着岁月的记忆;化作一曲未尽的史诗,在天地间悠悠传颂,诉说着这片土地的神秘与伟大。
二十多天后,到达葱岭守捉。葱岭守捉四周雪山环绕,连绵的雪山似一条银色的巨龙盘踞于此,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整个世界仿佛被冰雪凝固,成了一片纯净而又危险的银色王国。王孝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雪山,心中清楚,真正的严峻挑战才刚刚拉开帷幕。
“将军,这雪山如此高耸巍峨,道路又被冰雪严严实实覆盖,行军难度怕是超乎想象啊。”一名士兵面露难色,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王孝杰大步走到士兵身旁,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坚定而充满鼓励:“别怕,我们大唐勇士连强大的吐蕃都能一举平定,还会惧怕这小小的雪山?大家紧跟队伍,彼此照应,定能顺利翻越!”
再经过二十多天的艰难行军,大军来到播密川。播密川中,河水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咆哮,汹涌澎湃的水流似要将世间一切阻碍无情吞噬。王孝杰站在河岸,望着这气势汹汹的河水,神色凝重,心中飞速思索着渡河之策。
“将军,这河水如此湍急,究竟该如何渡河才好?”副将焦急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王孝杰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即刻派人四处寻找船只,同时安排人手砍伐树木,打造木筏。大家分工明确,紧密合作,务必尽快渡河。”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大军终于成功渡河。又经二十多天,终于到达特勒满川,即五识匿国。
这两个月的行程,可谓艰辛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