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临,十七陪我去就好,你在这儿等我。”
见柳玼应下了,裴辅脸上露出了笑容。可出门时裴辅看见了柳玼口中的十七,脸色又白了三分。
十七双手环胸,眼神轻蔑地打量着裴辅,一把人高的刀跨在他腰间,更显得他威风无比。
裴辅是个文人,两厢一比,十七的胳膊都快有裴辅小腿那般粗了,裴辅仿佛是只小鸡仔。
到了迎客楼,柳玼习惯性地到了雅间,裴辅也一如往常跟了上去,他从不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些。
十七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裴辅,裴辅有些生怯,说两句话就看向门口。
“卿卿,你这些日子还好吗?”
“你说呢?”,柳玼从没有如此和裴辅说过话,裴辅显然没有些反应过来。
裴辅想,或许是柳玼因为自己没有早些出现而生气,说话疏离也是正常的,于是他柔声说道,“对不住卿卿,柳员外过身那日我是想去找你的,可我怕看见你伤心,我会心疼。听说你家事安定后我也找过你,只是你未肯见过我。知道你出门了,我立马就来找你了。卿卿,你是不是心里还怪我没有陪在你身边?”
恶心。
柳玼将茶盏放下,眼里隐隐露出一丝阴鸷与烦躁,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了不悦。
裴辅并没有察觉柳玼的变化,自顾自地说起来,“卿卿,我知道你最是良善,你定然是理解我的。其实这几日我也时时留心你的消息,我听说你同意过继了你二伯家的孩子,你心里一定很苦。柳员外最是心疼你,家中一切本都是留给你的。如今却被你二伯算计,叫一个庶子来分割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裴辅说的激动了,他用力地拍着桌子,“这群人当真厚颜无耻!卿卿,你听我的,与柳瓒分家!”
“我是闺阁女儿,如何分家?”,柳玼问道。
裴辅缓了缓神色,可情绪还是激动,他伸手握住柳玼的手,“卿卿,柳员外在世时本就有心让我做女婿,你我成婚,你成了出嫁女,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分家了吗?”
裴辅没能从柳王氏那边得到好处,现在就想着柳逸之不在世了,自己光明正大娶了柳玼?真是好算计。
柳玼将手缩了回来,冷笑着看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