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之前数学老师曾说过这次考试没有选择和判断题,考试时一看,果是如此。我把昨晚温敏给自己的数学课后题,一大叠子放在膝盖上翻找着,却没有对上一道题。而见蒙坐在汪红后面只顾抄写,看都不带看我一眼的,此刻她便让我抄,自己也不会看的。而她那时,只顾忙忙照抄汪红卷子,至始至终都没顾及看我一眼,考试过后也没有理睬自己。我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又逢星期五有露天舞会,我和泽、虎打算到学校小饭馆喝酒谈心。屏遇到我们,说她心里很烦,想到校外转悠。
走至“尸体实验室”,屏快步向前,走入走廊,冲我们喊了一声,说要去打东边的玻璃,三人劝不住。
“尸体实验室”里有人体骨架,还有一个骷髅头,之前只有一具女尸,我们上解剖实验课见过,不过已经看不清面容。我和泽刚来医学院没多少天,一天中午路过那里,解剖老师让我俩帮着从一辆中巴车上抬下一具无头男尸放到那里。那时我们是无神论者,根本没想过害怕,还问老师有关情况。老师说尸体是花钱买的,还是捐献的,记不清了。那具无头男尸是犯了强杀人罪,被枪毙了,我心里替此人感到惋惜,大好时光就这样葬送了,也葬送了她人。好像我们当时都带了手套,是不是一次性的也忘了。总之那具男尸体态威猛,肌肉骨骼非常粗壮,感觉很重很重,老师还说“死沉死沉”就是指的就是尸体。我们三人把尸体泡入福尔马林之中。老师表示感谢,我则说不用谢,是分内之事,应该的。其实那时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是分内之事。
现在想想只能说当年无知,无知者无畏。
屏说以前她打玻璃一下子就打碎了,这次打了几拳却没有碎。她还要打,我连忙拦住她,说是万一被学校老师或保卫科发现了不好。
可是我耐不住好奇,向窗户踹了一脚,玻璃没事,又用力踹了一脚,玻璃子依旧无恙,那里的玻璃果然挺结实,当然了,因为玻璃另一边紧紧贴着铁皮条。
门岗不让出去,我们只好折了回来。我和虎走西边的路,泽和屏从东边走。我们走至东边没见他俩过来,叫了几声不见搭话。知道再待下去便会妨碍他俩,于是便回到操场上锻炼身体。
我把一块木板支了起来,一脚跺下去,想把木板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