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
昨夜她从桥霜屋里出来后,便回了隔间,谁知江篱竟后脚跟了她出来进了隔间内。
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瓶,便扬言要替她检查伤口并上药,可把半夏给吓坏了。
她连连往后退去,江篱这个直来直去的憨性子见她面色泛白得厉害,便以为她伤势严重,竟是丝毫不愿离去。
“你倒是与我说说,你伤到何处了?非要把人急死了。”江篱焦急逼问道。
不知不觉眼见着便将人逼至了榻上,半夏一个踉跄跌了下去。
江篱吓得拉住了她的手,哪知船身一阵晃动,二人皆不慎跌至了卧榻之上。
半夏哪曾经历过这些,眼睁睁看着江篱这么个壮实的郎君压在了自己身上,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处。
她力气本就大,这么一使足劲,一把便将人从身上猛地推开。
“无耻之徒。”
她眉头紧蹙,捂着胸口从卧榻上起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骂骂咧咧。
“对……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江篱早已吓得语无伦次。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不慎做了此等欺辱女娘之事,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丢人现眼?
再者,半夏是他心属之人,若是叫她误会了自己是个登徒子,那可如何是好。
他连连解释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方才只是见你受了伤,过于心急了,想着帮你上药,哪知一个不慎,不慎摔倒了,我不是有意的,你莫要误会。”
半夏见他吓得这般仓惶的模样,知他方才也是不小心的,这才羞怯地垂下了眼帘,眼神躲闪,不敢再看向他。
在周府这些日子,他们时常在一处办事,也不知怎的,她渐渐发现江篱待她与旁人有些不同了。
似乎格外关心她,但她从不敢往那处想,可今日这般所为,实令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我知晓你是在关心我,只是男女有别,我方才……所伤之处不便与你看。”她捂住胸口,眼神瞥向他处。
江篱见她一直捂着胸口处,后知后觉的他这才明白了过来。
“我明白了,实在抱歉,方才是我过于心急了,我见你受了伤,实在担心得紧。”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