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沐的牙齿深深陷入他的舌根,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爆开。他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呜咽,拳头如雨点般砸在她太阳穴上,可那排森白的牙齿却像生了根,越嵌越深。
呜——!
鲜血顺着张公子嘴角汩汩涌出,滴在薛清沐苍白的脸上。她眼中燃着冰冷的火,齿关再度发力,舌尖甚至尝到筋肉撕裂的触感。
砰!
一记重拳砸在她耳侧,枕木应声开裂。碎木刺进薛清沐的鬓发,可她的眼神反而更狠。
张公子终于怕了。
他疯狂捶打的手突然转向自己腰间——一把镶宝石的匕首。
张公子的匕首刚映出一道寒光,忽听脑后风声骤起!
砰!
一根包铜的木棍狠狠砸在他后颈。张公子两眼一翻,整个人如烂泥般瘫倒在薛清沐身上,压得她几乎窒息。
姑娘快起!
一双染着丹蔻的手奋力掀开张公子。薛清沐喘息着支起身子,对上一双噙着泪的杏眼——竟是长乐坊的碧梧姑娘。
夜色如墨,芳沁斋的后门被轻轻叩响。
苏棠拉开门闩的瞬间,手里的烛台差点跌落——薛清沐整张脸红肿的已经看不出容貌了,衣领撕裂,被长乐坊的碧梧姑娘搀扶着。
快进来!徐娘子一把将两人拉进屋内,指尖发抖地拴上门闩。
薛清沐忍着脸上的疼,问道“徐姐姐,阿砚回来了吗?”
徐娘子不明白薛清沐为何忽然提到阿砚,回答道“已经回来了,在房里温书呢。”
听见徐砚安全,薛清沐松了一口气,“他今天为何回来迟了?”
“先生说他上课时不专心,留他罚堂,他懊恼不已,说今夜要将所学的东西背会才行。”
原来只是留堂,自己应当先去书院求证一下的,薛清沐十分悔恨,关心则乱,她一听到徐砚有危险便没考虑那么多。
换了件衣服,温水浸透帕子的那一刻,薛清沐才发觉自己的手抖得厉害。碧梧正低声向众人解释来龙去脉,说到用击晕张公子时,苏棠倒抽一口冷气,手里的药撒了半瓶。
我每日在长乐坊的阁楼练琴,总能瞧见徐小公子下学。碧梧绞着染血的帕子,声音轻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