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沐只是下意识地附和着问道,“什么喜事?”
“就是上次立夏宴见过的那问定北侯府的嫡子姜公子,他最近几次聚会都跟宣威伯爵家的五姑娘打的火热,大家都说二人恐怕是好事将近了。”
“姜云湛,怎么会?”薛清沐惊愕道,这姜公子不是跟林昭月互生爱慕吗,这才几天怎么就又盯上宣威伯爵府了。
薛清沐心生不快,但又不敢表露,小蝶信誓旦旦说道,“千真万确,我可不敢扯谎,这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小蝶看了看天色,“哎呦不好,我还得赶紧把布料拿回去,今日就得送去绣房赶工才是,不然赶不上端午宴会了。”
说罢,小蝶边匆匆离开了。
小蝶回了蘅芜苑,林攸宁正坐着等她禀报。
“大小姐,奴婢安宁的吩咐,专门等着青瑜,等她领完东西拉着她闲聊了会儿。”
林攸宁点点头,“该说的都说了吧。”
小蝶恭敬地说道,“是,大小姐,奴婢一字不落都告诉她了。”
林攸宁嘴角露出个笑容,“很好,让她们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少痴心妄想。”
小蝶在一旁眼神暗了一暗,终归只是默默地在林攸宁身边站着。
薛清沐回到枕霞阁,心中既是忧虑,又是不忿,但为了不让昭月看出端倪,她硬是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伺候着昭月歇下了。回到自己的房中,只觉得心中燥热难当,一个人到后院里透透气。
这世间的男子竟都是如此负心薄幸吗?薛梓鸿如此,林崇岳如此,姜云湛也是如此。
真是可恶,薛清沐提起裙边,踢了路边的大石几脚,这才觉得稍稍解气了些。
踢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竹哨因为动作太大,从衣领里掉了出来,她看见这竹哨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尤简阳也是个油嘴滑舌的,还说姜云湛不是风流之人,我看他就是帮着他们这群男人骗女子的芳心罢了。
薛清沐将竹哨一把扯下,准备放地上扔去,犹豫了片刻,转将竹哨放进嘴里,吹响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哨子声能传多远出去,尤简阳在不在京城中,万一他正有要事在忙怎么办,况且即使是尤简阳能听到,要过来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