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林府的侍女,我并不觉得羞愧,我靠自己双手辛劳干活活了下来,虽然我见识不多,但我也懂得一些礼数,我定不会轻易取笑别人。”
众人听完林昭月的话,面面相觑。薛清沐由衷地佩服昭月,易地而处,若是此刻被审阅的是自己,只怕这些贵女们的言辞会更犀利,毕竟薛梓鸿的官位不如林崇岳高,昭月的母亲是林府的侍女,而自己母亲则出身青楼,自己也许没有勇气这样站在众人面前,回怼过去。
薛清沐服侍昭月,想找个空位坐下,众贵女却纷纷避开不愿跟林昭月坐在一起,林攸宁在一旁颇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林昭月站在一旁,总觉得头上瘙痒难耐,用手轻轻按了按步摇,忽觉头顶一轻,那支累丝步摇竟顺着发丝滑落,当啷一声砸在汉白玉石桌上,那步摇瞬间散开,珍珠掉的满地都是。她慌忙躬身去捡,薛清沐刚想拦住她,昭月的乌发却如瀑般散落,遮住了半张惊慌的脸。
有人掩唇取笑,到底是伺候人的,带不惯金贵物。
哄笑声此起彼伏。林昭月攥着断成两截的步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忽有青衫掠过眼前,月白色袖口沾着墨香——定北侯府的姜云湛公子竟亲自弯腰,将珍珠一颗颗捡回漆盒。
林姑娘的发式倒像我幼时见过的敦煌飞天,这般天然姿态,原不必借外物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