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扯下头巾。
假胡子还粘在下巴上,随着他咧嘴大笑一颤一颤的。\"走,看戏去!\"他眼睛亮得吓人,活像只偷到油的老鼠。
我伸手替他整了整衣领,触手一片潮湿——这家伙居然真憋出了一身汗,不愧是老江湖。
前台的闹剧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精彩。
迪力趾高气昂地推筹码的样子,活像古装剧里拿银票砸人的土财主。
我躲在棕榈树盆栽后面,看着验码机的红光第三次扫过筹码时,迪力额头上瞬间迸出的汗珠在射灯下闪闪发亮。
\"先生,这些全是假筹码。\"工作人员的声音冷得像冰。
迪力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滑落,在他昂贵的西装领口洇出深色的痕迹。\"不可能\"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这绝对不可能!\"
他突然发疯似的抓起一把筹码往验码机上砸,塑料片四处飞溅。
保安已经开始往这边聚集,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呼叫声。
我和许宗葆混在围观人群中,看着迪力从最初的愤怒辩解,到后来的惊慌失措,最后变成绝望的哀求——活像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该撤了。\"许宗葆碰了碰我的手肘。
我们悄无声息地退向出口,身后传来迪力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我是被陷害的!这筹码不是我的,你们不可以违背真主的意愿!\"
走出写字楼大门时,清凉的夜风拂过面颊。
许宗葆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真正的翡翠戒指,在月光下欣赏着它的光泽:\"你说,他现在是不是特别想念这个小宝贝?\"
我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烟雾在月光下缭绕升腾,模糊了许宗葆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别嘚瑟了,\"我用烟头点了点他手里把玩的翡翠戒指,\"这不过是个开胃小菜。\"
许宗葆眼睛一亮,立刻凑近几分:\"听这意思你来河北还有大动作?\"他搓着手指,活像只闻到腥味的猫,\"听说你现在跟着左家三哥做事?可以啊兄弟,这是要飞黄腾达啊!\"
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深深吸了口烟。
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