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小憩。
一封封密信摆在面前,上面写明了皇帝要如何给镇北侯与谢辞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以及襄阳瘟疫之事到底其因为何。
梁昼看完后,一个踉跄,竟直直地跪倒在地!
男儿有泪不轻弹,如今梁昼却双眼泛红,他后槽牙几乎咬碎,然后发出一声怒吼。
谢辞只是冷冷地瞧着他,不言不语。
半晌。
梁昼抬起头,双目猩红,声音嘶哑:“百姓无辜,让我去襄阳城赎罪,一定将瘟疫治好。”
“我已经寻到可以治疗瘟疫的方子,”镇北侯撑起眼皮,打个哈欠:“已让人送到襄阳。”
他掀开锦被,起身嗤笑:“忙了这许久,其实我对这帝位没兴趣,不过是想要争口气罢了!”
梁昼一时间茫然,他苦笑:“侯爷一直乃我心中最敬仰之人,的确厉害,如今既然襄阳瘟疫已有解决之法,我亦相信您会爱民如子,治理好天下,您……可以处置我了。”
“处置,太便宜你了!”
镇北侯抬手,一旁的太监忙将玉玺拿过交给他。
镇北侯将玉玺抛向空中把玩,那副情况又目中无人的模样和谢辞如出一辙:“当皇帝有什么好?被各种规矩束缚,整日浸在前朝后宫的明争暗斗之中,连枕边人心是黑是白都不晓得,着实是个苦差事,既然我儿不想要,我要这帝位又有何用?”
而后,镇北侯缓缓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梁昼。
“你心地纯良,我晓得。”
“我已年老,不再能领兵,副将可替我带兵驻守边关,我带着儿子儿媳回到北疆,享受天伦之乐,这帝位,便交给你吧。”
屋内人除谢辞外,均是大惊!
白柳儿不解地看向谢辞,谢辞只是笑,还凑在她耳边低语说在北疆准备好了礼物要送她。
梁昼亦是震惊又不解:“可我父皇那般对您,还犯下诸多大错,您怎愿意……”
“我当然也是有条件的。”
镇北侯顿顿,眼底划过决绝:“我要你改姓‘谢’,除你外,梁氏一脉十二以上男丁一律不留,其余无论男女皆流放边疆,不过我许你赐他们能安度余生的财富,毕竟皇帝犯的错,到底能不能牵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