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偏帮好人多一点……
不过——“那三皇子今日来此,是……”
尾音还未落地,梁昼竟屈膝跪下:“求世子妃觐言,留父皇一命!”
皇宫,地牢。
先前矜贵的皇帝不再,已经蓬头垢面,痴傻又行为无状,嘴里口齿不清地肆意谩骂着。
地上还扔着几个馊了的馒头。
见到他这副模样,白柳儿没忍住心头一颤。
“来了也不着人知会一声,我正要前去接你呢。”
一道幽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柳儿错愕回头,就见谢辞背着包袱走上前来。
他一把将人拽到自己身边,冷哼:“三皇子如今是前朝余孽,竟然还敢去寻我夫人,当真是胆大包天!”
经此一事后,梁昼一向温润的眼底增了些落寞。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血浓于水,他到底是我父亲。”
“如今他已成废人,还望你们开恩,留他一命!”
而后,梁昼躬身作揖,将姿态放得极低。
白柳儿虽然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晓得,这些事情不容她置喙。
谢辞略带复杂地望着他,缓缓启唇:“你可知襄阳城死了无数百姓的瘟疫,就是你这好父亲故意搞出,目的是将我和世子妃一同派到襄阳,襄阳城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谢辞声音讽刺:“同我父亲一样,若治得好瘟疫,便在回程路上叫人暗杀,若治不好,同样一死,都是一句‘世子与世子妃不幸染瘟,不治而亡’。”
“什么?!”
白柳儿不可置信地回头望着谢辞,不自觉抓住他袍角:“你说的……是真的?”
天下竟然有如此恶毒之人?
为了取一人性命,竟将百姓也推入水深火热之中,如此视人命如蝼蚁的人,怎配做一国之君?!
“不可能!”
梁昼身形虚晃后退半步,他大拳紧攥,咬牙切齿:“我父皇只是忌惮镇北侯而已,绝不会做出此事!”
谢辞挑眉:“证据,在金銮殿等你。”
金銮殿内。
原以为镇北侯已然称帝,却不想他连龙椅都未坐,而是随意在殿内支了张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