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眼里全是血丝。
“德生,我想了一宿,咱试试。”
老村长一咬牙。
“我帮你牵这条线。”
“现在的张乡长和我熟的很,当年我看着他穿着开裆裤长起来的。”
“就怕别人使绊子,那个副乡长就和他不对付。”
一把手二把手掐架,早已不是新鲜事。
老村长这几天打听到,秦大龙被护的保护伞就是王副乡长那帮人。
这些年王副乡长雁过拔毛,早把各部门串成了一条贪腐链。
夏德生跟老村长又合计半天,将土方用量拉土的地界都想了想。
这个计划没有太大的疏漏才满意。
老村长一路吸着烟。
“德生,见了面你来说。”
“我这把老骨头撑不住场面了,往后是你们年轻人做主。”
本来说好让老村长做中间人,牵线搭桥。
结果造成了夏德生全权把控。
二人各怀心思,进了乡政府。
他准备了许久和老村长带着公文包进了政府。
夏德生被眼前的破楼震住。
墙皮掉渣的办公楼里,办事员们个个蔫头耷脑。
这年景要钱没钱,大伙儿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顺着阴森森的走廊摸到二楼尽头,绿漆斑驳的木门上挂着“乡长办公室”的牌子。
墙上褪色的“为人民服务”横幅,倒是跟记忆中家乡的穷样对上了号。
敲门进去,张乡长正在办公。
抬头见是老村长,张乡长勉强挤出笑脸:“叔咋有空过来?上次营业执照办妥了吧?”
“多亏你帮忙。”
老村长搓着手。
“今天带侄子来商量个大事……”
张乡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您说吧,要有事儿我给您记着。”
老村长虽是他的长辈,交情不差。
可怎么样也犯不上,天天围着老村长转。
张乡长没什么心思听事儿,夏德生主动站到前面。
“这事就由我来说吧。”
“张乡长,您好,我是大泉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