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械臂载着十二条红绸从穹顶降下时，dj台骤然掐断音乐。240个红包在激光束里翻涌如赤潮，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天花板。
“兄弟这是要疯啊！”刘成攥着酒瓶直接蹦上茶几一阵咋呼，“这踏马得五万吧？”
赵高没搭理他的鬼叫，攥住吴悠的手腕起身迈向舞池。
少女有些魂不守舍，被他拽得踉跄，裙摆扫过满地空酒瓶叮当作响。
满面红光的小龙已经蹿上dj台抢过麦克风：“让我们感谢赵总！感谢嫂子！！现在请嫂子拉彩头”
追光灯“啪”地打在吴悠身上。她浑身一抖本能地后退时，赵高带着轻笑将她推入光柱中央。
机械臂持续下坠，吴悠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缓缓抬手。猩红的绸缎如同有生命般缠上她纤细的手腕，在冷白色的追光里蜿蜒如蛇。
“拉吧。”耳后传来赵高的低语，“扯断红绸，为我们的故事揭幕。”
吴悠仰头望向穹顶，漫天红包在吊灯折射中幻化成一片红雾。她急促的呼吸声穿透喧闹的人声，睫毛被强光刺得不断颤动。
少女咬住下唇，突然抓住绸缎狠狠一扯。绸缎撕裂声混着红包雨倾泻而下，两百个红包在音乐重启的瞬间漫天飞舞。
人潮欢呼着涌来时，她缩着脖子仓皇转身。透过纷扬的红雾，看见赵高倚着立柱边对她举杯，口型分明是：
“欢迎来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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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3月22日，周六。
赵高顶着鸡窝头从被窝里钻出来时，刚好十一点。
他眯着眼把手机捞过来，屏幕上的未读消息已经攒了三十多条。
电动牙刷在嘴里嗡嗡作响，他光着脚在套房里来回转了几圈后，才注意到手机上夏眠的微信：【去应聘】
发送时间是三小时前，就很言简意赅。
赵高叼着牙刷晃晃悠悠地扑在夏眠的床上，来了一波顶级过肺。
话说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就很一般
他有些索然无味地翻了个身，单手撑着身子挨个回复信息时，看到吴悠早上发来的“小猫露头”表情包，嘴角不自觉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