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叔,不知先父起棺迁葬这桩至关重要的大事,您筹备得怎么样了?动土的日子,可定下了吗?”
英叔听闻此言,只见缓缓抬起右手,那只饱经岁月沧桑、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过自己花白且整齐的胡须,语气诚恳而严肃,犹如黄钟大吕,在这包厢中悠悠回荡:“任老爷,依我之见,您真的需要再静下心来,慎重地权衡一番。这起棺迁葬,绝非小事,其中的门道和潜在风险,远超常人的想象。俗话说得好,一动不如一静啊。”
英叔微微挺直脊背,整个人坐得更加端正!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耐心地解释起来:“迁坟这事儿,其中的讲究实在是太多了。通常情况下,若不是坟墓毫无缘由地突然坍塌,或者坟上的草木无缘无故地枯萎死亡,出现这些异常现象,很可能意味着坟地的风水出现了严重问题。到了这种万般无奈的地步,才不得不考虑迁移。”英叔微微皱眉,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仿佛在诉说着这些事情的复杂性和严重性。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又或者家中状况糟糕透顶,诸事不顺。像是宅院内淫乱之风盛行,夜晚怪声不断,让人胆战心惊;饲养的六畜焦躁不安,上蹿下跳,不得安宁;家中的人也接连生病,身体虚弱,做任何事情都困难重重,霉运连连。甚至家庭成员之间出现悖逆不孝的情况,癫狂、热症、盗窃等灾祸频繁发生。更严重的是,有人遭受刑伤,血光之灾不断,家财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损耗,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点点地流逝。而且官场上的纠纷和诉讼也接连不断,永无宁日。只有在这些情况下,才会考虑迁坟。”
英叔说到此处,顿了顿,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任老爷,眼神中的凝重之意愈发浓烈:“否则,先人在地下已经安稳地居住了很久,与周围的‘邻居’相处得十分和睦。您突然把他们的‘家’搬走,让他们再也见不到熟悉的街坊邻居,您设身处地想一想,他们能不心生不满,不来找您吗?”
任老爷静静地听完英叔这一番详尽的讲述,微微点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并非对这些风水之事一无所知的门外汉,多年来在商场的摸爬滚打,让他也听闻过不少相关的事情,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此刻,他语气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英叔,我已经深思熟虑了很久,绝非一时冲动。当年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