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的船篙已经撑离岸边。
我扑在船尾,看着光头佬的马仔把张铁柱踹倒在地,砍刀高高举起——
“砰!”
五四式枪口冒着青烟,领头马仔的天灵盖像烂西瓜般炸开。渔船借着后坐力猛地荡进江心,剩下两个混混刚跳下水追,就被斗笠男用竹竿“咚咚”戳进天灵盖。
浑浊的江水泛起暗红色泡沫。
蛇头的特殊服务
“老板,笼子要上锁了。”
斗笠男踢了踢铁笼,里面蜷缩着个被麻绳捆成粽子的男人——正是昨晚在皇冠车撞飞光头时,趁机摸走金条的司机。此刻他嘴里塞着臭袜子,裤裆湿了一大片。
我蹲下来,用枪管挑起他下巴:“赵三爷的walkan走私账本,藏在哪?”
男人疯狂摇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斗笠男突然递来个锈迹斑斑的虎钳:“加五千,拔指甲。”
我摇头,从怀里摸出张照片——是光头佬死前攥着的半截金链子,链坠上刻着“九龙仓1988”。
男人的瞳孔瞬间放大。
沉江前的最后交易
“周明远在查赵三爷的命案。”我凑近他耳边,枪管缓缓滑到太阳穴,“但如果你‘意外溺亡’,账本就会出现在香港廉政公署……”
男人喉结滚动,突然用头猛撞铁笼!
斗笠男眼疾手快一棍抽在他颈动脉上。昏迷前,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汉口……老教堂……地窖……”
渔船已经驶到珠江主航道。
斗笠男哼着咸水歌,把两个铁笼先后推进江里。笼子入水的瞬间,我按下早准备好的录音机——
“救命!救……咕噜噜……”
凄厉的呼救声随着铁笼沉底,很快被浪涌吞没。远处,海关巡逻艇的探照灯扫过水面,又漫不经心地移开。
香港病房的暗棋
天亮时,我在香港玛丽医院的病房见到了张铁柱。
护士刚换完药,染血的绷带堆了半垃圾桶。三刀差点砍断脊椎,但主治医生是汇丰银行董事的私人医师——20万港币买的不仅是医疗服务,还有全套“内地游客遇劫”的假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