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似乎又深了几分。
而那该死的系统任务,像悬在头顶的利剑,逼得他不得不继续在这条充满荆棘的路上走下去。
还有五天,他真的能摆平这一切吗?沈云澈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沈云澈站在原地,看着白云溪仓惶逃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柳琴消失的方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比这塞外的晨风更甚。
柳琴那似笑非非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明晃晃地昭示着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看到了,她一定看到了他对白云溪的“温柔安抚”。
这女人……沈云澈捏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她就像一颗埋在身边的炸雷,随时可能引爆,将他好不容易稍稍稳定下来的局面炸得粉碎。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自乱阵脚。
他必须尽快回到主帐,看看知秋的反应。或许……或许她并未留意到这边。
怀着一丝侥幸,沈云澈转身,脚步沉重地走向主帐。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心头七上八下。
他甚至开始在脑中预演,如果知秋质问起来,他该如何解释。
说自己只是路过?说自己看白云溪可怜?这些借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掀开厚重的帐帘,帐内的光线略显昏暗。
沈知秋果然在。
她没有像昨夜那样坐在灯下缝补,而是站在帐篷中央,背对着门口,正在仔细擦拭一副冰冷的铠甲——那是他的铠甲。
她的动作一丝不苟,极其专注,仿佛这世间只剩下她和这副冰冷的铁甲。
阳光从帐篷顶部的缝隙透进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她挺直却略显单薄的脊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寂和疏离。
沈云澈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