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若是被村长发现行踪,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死死攥着衣角,心里正紧张万分的时候。
马脸女人却比我还要惊慌,那张本就蜡黄的脸此刻更是血色全无。
在这个封闭的山村里,私自带陌生人进村可是要受重罚的大忌。
我注意到她的双手在不停颤抖,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她神经质地咬着下唇,在原地转着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跺了跺脚:“快跟我来!”
她压低声音对我说,眼神却飘忽不定,显然内心正在不停挣扎。
她带着我穿过堆满柴火的院子,来到后院一间低矮的偏房。
这间屋子显然常年无人使用,推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屋内堆放着农具和几个落满灰尘的箩筐,墙角还结着蛛网。
“你就藏在这里,千万别出声!”她紧张地嘱咐我,声音压得极低,“我爹今天要被送上弃老山,村长现在带人来了……”
话音未落,前院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透过门缝,我看见马脸女人的丈夫正在应付来人,那张憨厚的黑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但额头上的汗珠暴露了他的紧张。
她转身要走,我急忙抓住她的衣袖:“等等!让我跟着去看看行吗?”
直觉告诉我,这可能是揭开村子秘密的关键时刻。
马脸女人像被烫到一样甩开我的手,坚决地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细,“要是被村长发现,咱们都活不成!”
说完,她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深吸一口气,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堂屋里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殷道长身着法衣,手持铜铃和桃木剑,正对着一个贴满血符的黑木箱做法。
那些用鸡血绘制的符咒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每一笔勾勒都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
马脸女人突然扑上前去,跪在地上哭求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