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县令夫人的讨好,小菊只冷淡疏离的与其客套,县令夫人也不生气,她见惯了贵人这般冷淡的模样,对方要是态度好,好说话,县令夫人反而觉得有鬼。
小菊跟对方客套了一会儿,就借口一路奔波疲劳,将人打发走了。
县令夫人离开后,翡翠给小菊换了一盏茶,对小菊道:“这县令夫人,也太没眼色了,姑娘你从幽州一路奔波,到了这边,气还没来得及歇上一口,她就来叨扰,半点不知趣。”
小菊喝了一口茶,这才缓了过来,回道:“只怕她是急了,外边蛮人攻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城门就破了,她想着家小,这才拼命攀附,想要为家小换得一丝生机。”
翡翠闻言,疑惑道:“蛮人要攻城的事情,早就传出了消息,为什么县令不让人护送家小离开?”
小菊道:“只怕,这县令没甚门路,应该是举孝廉上来的寒门,被派来边疆填命的,没钱没人,拿什么送人走?”
边疆这样危险的地方,世家子弟是不可能来的,只有举孝廉上来的寒门,才会被安排来。而且,方才那县令夫人,抬手的时候,还能看见里面窄袖袖口的绲边是补绣的,就知道这里的县令是穷县令,平日里的日子,可能还不如州牧府内一个得用的管事日子好。
小菊确实也疲累了,放下茶盏,让翡翠打了一盆水来,简单的擦拭一番,便睡了。
这一觉睡得沉,但因为心里埋着事情,没睡多久,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瞧见翡翠靠在椅子上补眠,见她眼下的青黑,就知道她这些日子也没休息好,就放轻了动作,穿上圆领袍,用木簪将长发挽起,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翡翠应该是累狠了,在路上很警觉的人,现下却没有一点醒来的痕迹。
出了门,小菊走出院子,在路上遇见个婆子,给了一小块碎银子,打听了一下山海关内的消息,对方捏着银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近,战况如何?”小菊问道。
婆子道:“昨天上午,那新来的李将军,带着人出城跟蛮人打了一场,没输,但也没赢,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五六次。蛮人那边,每次都派两三千人在城门外叫战,那些将军带人出去迎战,不管是输是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