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荞见状,顿了顿,“也可能是做出来真的了,才惹得他生气。”
“什么?”绿碧不解,随即小声嘟囔着:“做出来正宗的芙蓉糯米糕,为何还要生气,王爷的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比宫中的其他皇子的脾气还要古怪,难伺候。”
顾荞薄抿着唇角,没有说话。
只是将月钱要还给绿碧。
绿碧却双手摆着,“不行,顾司仪,你跪了一整晚是因奴婢而起,奴婢是您在宫中一手教导的,上次奴婢生病也是您用自己的月钱来给奴婢抓的药,奴婢要懂得感恩。”
顾荞哭笑不得:“丫鬟的月钱很少,你不是每个月还要寄回家里一些,给了我,你怎么寄回家里?我不用钱,拿回去吧。”
顾荞抬步准备离开宫中。
殊不知,在顾荞离开后,燕澜躺在床榻上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很快涔出一道薄汗,像是被噩梦吞噬一般。
他紧攥着床单,连枕头下面的刀子都抽了出来,紧紧握在掌心里。
屋里还蔓延着芙蓉糯米糕的香味,扰乱着他的神智。
直到燕澜彻底从噩梦中惊醒,他面色囫囵的坐在床榻上,黑眸深沉,如坠入冰窖,令人捉摸不透。
惊羽不放心,推门而入,来到燕澜的时候,抬手作揖:“王爷,您怎么了?”
“是心疾发作了?”
可这些年,燕王的心疾得不到任何药物的解决,就算见了世道上厉害的大夫医生,都对燕王的病情束手无策。
开不出什么好的药方子来。
所以每次燕王发作的时候,都只能自己咬牙承受。
燕澜沉眸,眉头紧拧:“无碍,顾荞呢?”
惊羽诧异:“王爷,刚刚您将人给赶走了……”
“她走了?”燕澜蹙眉,尽管理智告诉他,要远离顾荞,她越是和曾经的那个小姑娘那么相似,就越是要提防。
可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和顾荞睡的两个夜晚,都睡得很沉。
惊羽顿默:“那要将人给您找回来吗?”
闻言,燕澜的神色变得意味不明,他薄抿着唇,随即缓缓掀动:“不用,她自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