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做梦了。”
赵琳轻轻拍着叶承颐,温柔的问他:“梦见什么了?”
叶承颐不答反问:“你真的不怪宁安吗?”
“你梦见她了?”
“嗯,我梦见她好像很开心,但好像又不是很开心。”
赵琳说:“我没有怪过她,我也没有怪过叶承玚和叶欢颜,我觉得,我们可能没什么做亲人的缘分,但以后会不会重逢,谁又能说的准呢。”
叶承颐躺在赵琳怀里,小声的问:“既然不怪他们,那为什么还要把他们送走呢?既然想到以后还要重逢,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留下呢?”
赵琳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说:“我不怪他们,是因为我没有把他们的伤害放在眼里。”
“我生养你们一场,很轻而易举的就能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下一步想干什么,你们在我面前,可以说是透明的。”
“很多长辈,对于年幼的晚辈,都可以一眼看透,你会为一早就知道的事情,感到难过和惊讶吗?”
叶承颐把头往赵琳怀里埋了埋,不吭声。
赵琳笑了一下,说:“你还小,你的见识和阅历,还不足以支撑你处理这么复杂的感情,我不一样,我允许一切发生,好的,坏的,我都不会被伤害。”
“用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你们兄弟姐妹在我面前,其实就像一只小猫小狗,一张网就能捕住,再有本事,又能翻多大的天呢。”
“叶承玚和叶欢颜有今日的结局,有我和你父亲教导的失误,也有他们自己的责任,撵他们出去,不是我和你父亲不能原谅他们,是他们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
“他们是我和你父亲的孩子,父母对孩子,有着天然的包容,但兄弟姐妹之间,往往最开始都是排斥的。”
“如果我和你父亲,对他们两个轻拿轻放,那你们以后会反目的。”
“就像你和宁安,你现在怀念她,是因为你看不见她,可若我真的因为她生病,就对她做过的错事一句不提,你心里肯定是怨的,尽管你也有错。”
“你二哥三哥,在叶承玚和叶欢颜那里,受过很多委屈,有些是你三哥想办法还回去的,有些是我和你父亲出面了结的,但那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