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但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这过近的亲密接触。
林晚的紧张,方文锦都看在眼里。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等到头发半干不滴水的时候,他就停手了。
方文锦将帕子挂在绳子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一对珠花,他若无其事地说:“娘子,你忘了给自己买。”
林晚在方文锦的手离开时,才终于松解了心神。
然后,她又看到了方文锦手上的珠花。
一对紫色的珠花,中间还有黄色的花蕊,模样也比方淼淼和方子琴头上的珠花要精致一些。
林晚记得自己问过价钱,但在得知这对珠花要45文钱的时候,果断转身就走。
不就是中间多了几根须须吗?居然一下就贵了15文钱!奸商!
林晚是这么吐槽的!
但是她没想到,方文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回去把这对珠花买了下来。
林晚难得词穷,半天,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方文锦,你死心吧,就算你给我买了礼物,我也不会给你钱去买笔墨纸砚的。”
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了方文锦温和悠扬的笑声。
笑得林晚耳朵一热,恶狠狠地看着他:“你笑什么?我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吗?!”
方文锦轻笑着摇摇头:“这算不得什么礼物,我也并不想以此来挟恩图报。”
“我只是觉得,娘子常常对旁人说女孩子就该漂漂亮亮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反倒忘了?”
方文锦给林晚挽了一个最最简单的发髻,在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上别了两支珠花:“娘子每日操劳,不如以后都让我来为娘子梳发吧。”
林晚不自觉地摸了摸头上的珠花,家里没有铜镜,她也不知现在自己到底是何模样。
但是从水中并不太清晰的倒影里来看,虽然算不上很漂亮,但至少也是中等偏上之姿。
她没有去买这45文钱一对的珠花,第一个是觉得老板太奸了,第二个就是因为……她其实压根就不会挽发。
她这段日子的头发,都是自己瞎折腾的,基本上就是梳一个高马尾,然后扎一个丸子头,用头绳一绑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