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目光看向太子,他眼中倒是有些期待,那一篇《封建论》写得是真的好,足以看出太子是有治国大才的,那自然创作一首诗,也不在话下。
贞观年的诗,其实也差不多在格律方面成型了,比如说虞世南,他所写的诗《蝉》,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一句还是比较出名的。
房玄龄想要为太子解围,他开口道:“魏王殿下,写诗是需要机缘的,太子现在腿伤未愈,心思都还没在诗词上。”
长孙无忌并不说话了,魏王和太子又要斗起来了吗?
李泰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只是道:“房大人,《封建论》真可谓大家手笔,我对太子当真佩服得紧,能写出封建论,又如何写不出诗呢?太子在封建论里旁征博引,才华横溢,一首诗,自然也是信手拈来了。”
李世民看向林尘:“太子如何,能作诗否?”
有人举起的酒杯悬停在半空之中,目光却在太子身上。
场中舞动的歌姬和乐童还在继续,可在这快活的氛围下,却潜藏着一股暗流。
才十岁的晋王李治,睁着大眼睛,看了看满是笑容的李泰,又是看向一脸神色平静的太子。
林尘不慌不忙端起酒杯,先是喝了一口,这才放下酒杯道:“魏王要本宫作诗?不过也正如房大人所言,本宫腿脚不便,没有什么兴致做诗。”
听到太子就这么退缩了,魏王大失所望,李世民也是微微皱眉,不过他也不打算再继续追问,可没想到的是,林尘却接着说。
“不过,诗作写不出来,但却偶得一篇文章。”
李泰故作惊讶:“哦?诗写不出来,却能写出文章来?”
下面那些文臣,也都是有些面面相觑,这写文章可比做诗难多了啊,要知道诗也不过才不到一百字,可一篇文章,那就是几百字甚至接近一千字,而且文章要考虑的更多。
李世民来了兴致;“太子,是何文章?”
林尘平静道:“陛下,臣这文章,还是不念了,不是什么好文章。”
李泰当即道:“太子,你《封建论》足以证明才学,你所谓的不是好文章,那是相对你,但对我们,那可是甘之如饴了,还请太子不要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