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皇朝，永远的世家，甚至连皇室的底蕴，都未必能有牧家强盛。
退到海上，只不过是牧家转入低调而已，其实力未有半分折损。
而此刻，在牧家正堂之中，牧家家主牧晨峰坐于主位，身形佝偻，须发几乎光秃，整个人看起来如风中残烛一般，好像随时都可能生机断绝。
他太老了，景朝未立时他便已经存在，而景朝覆灭之后，他还在这，似乎还能看到盛朝的灭亡。
就是这样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古董，却让来做客的两个人慎重至极。
而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天监监正，和麻衣道门的掌门！
“牧老，一别两百年，身体可还硬朗？”
顾命玄放下茶杯，微笑问道。
牧晨峰脸上皱纹堆叠，宛如枯树皮。
“不行喽，这身子骨每况愈下，估计要不了十年，就该成为冢中枯骨了。”
“牧老说笑了，以你的本事，大不了再转世重修一次，便可重获新生，怎么会成冢中枯骨呢。”
牧晨峰摇摇头：“难啊！到了我这等实力，想要转世重修，非得窃王朝气运不可，现如今不是景朝了，我若真这么干了，你们就不是来我这里喝茶了。”
顾命玄呵呵一笑。
“确实，我等不会说是牧老窃取王朝气运——但那是以前了，牧老若是想的话，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牧晨峰轻咦了声：“这倒是新鲜，你们莫不是在框我？”
顾命玄摇摇头：“当然不是，我等遇明君则辅之，而当今那位官家却不是明主之相。”
“况且，绣衣门的那位已经现身，我等也需要牧老襄助。”
牧晨峰面露肃然之色。
“原来如此，那老夫倒是要谢谢二位了。”
“此残身各为二位助力，不过除了窃取王朝气运之外，我还要一个东西。”
“牧老请讲。”
“我要绣衣门那位的肉身。”
此话一出，麻衣道门的掌门人不由冷哼一声。
“牧老鬼，你想要的未免也太多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王朝气运还不够，竟还想要那位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