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禹看来,作为世外高人,当代剑圣,这个尹容应该是桀骜不驯、顽固不化的,谁知道这厮能进能退,直接认怂了。
一时间,搞得唐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只能把目光看向戴渊,笑道:“君侯,既然这位前辈让我们聊打仗的事,那我们就接着聊。”
“现在你该怎么选呢?”
“选择用你的兵攻城,为石虎做嫁衣?”
“还是回头告诉石虎,你搞不定我们,开不了城门,让石虎派兵上?”
“前者你肯定不愿意,后者石虎就不乐意了。”
“你猜他会不会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攻城?”
戴渊脸色很是难看,显然是陷入了纠结。
他目前的处境太难了,感觉怎么做下场都不好,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联盟、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怎么变成了如今的局势。
唐禹淡淡道:“似乎你还不甘心啊?但其实你早该反映过来了。”
“来谯郡之前,王导找我说了一番话。”
“他说,因时不同,因局不同,故而立场在变,行事在变。”
“他说,所有的计策和谋略都不顶用,因为真正的对手一定不笨,计策永远赶不上变数,而应变之道,就成了胜败的关键。”
说到这里,唐禹笑了起来,轻轻道:“你最初的计划是没错的,和石虎达成联盟,里应外合拿下谯郡,再借他的手除掉各大世家和徐州刘隗,一举占领大晋淮河以北。”
“石虎达到分裂大晋的目的,你也达到割据兖州、豫州、徐州的目的。”
“但…变了啊。”
他看着戴渊,郑重道:“你没有想到我能联合世家,煽动民意,破坏了你在谯郡的领导力。”
“你更没有想到,陛下怕王敦太过,甚至连徐州都不要了,把徐州的兵调回了建康。”
“这样的变数,意味着王敦帮助石虎承担了更大的压力,石虎对你的结盟需求就不大了,他完全可以思考更进一步,自己吞并徐州、豫州了。”
“因时不同,因局不同,故立场在变,行事也变。”
“你变了吗?局势完全不一样了,你还按照以前那一套走,你当然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