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岁岁她们收拾着碗筷,看着王妹妹缠着冷翎瑶说想学功夫,四周吵吵闹闹的,心中却很踏实。
世道很艰难,任何事都不好做,自己现在没有班底,没有根基,一件小事都需要倾注大量的思考,去利用,去制衡,去博弈。
但有王妹妹陪在身边,心里却不空虚,觉得什么事都做得成,做得好。
这个世界很多人都病了。
唯独这个姑娘,以最健康、最阳光、最开朗、最乐观、最有活力的姿态出现,分享了无尽的能量出来。
“想什么呢?”
聂庆压着声音道:“在想她们关系为什么这么好?你不在的时间里,她们每天都相处啊。”
“王徽性子太活泼,天天缠着冷翎瑶说话,就算是冰块,也该被王徽焐热了。”
“我突然觉得吧,王徽挺好的,虽然没有我师妹漂亮聪明,但她确实很善解人意。”
唐禹没好气地说道:“我王妹妹也漂亮聪明!不许说她坏话!”
聂庆呆住了。
他瞪眼道:“你…你是人啊?我师妹也是顶着病躯在建康熬着好吗!她做的是大事,隔你远,所以才显得不重要。”
“你别吃着眼前的,就忘了远处的。”
唐禹道:“不是…你还教起我来了,我难道不懂感情?”
聂庆咧嘴道:“你懂个屁,想当年,老子和那个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我那手段…”
唐禹直接打断道:“又提当年,聂师兄啊,都过去的事情了,能不能忘了啊?”
聂庆张了张嘴,干笑了两声,却不再说话了。
唐禹道:“你不能总活在过去对不对?找个新欢嘛,或许会好点呢。”
聂庆抿了抿嘴,“嘿”了一声,不断摇头。
他看向唐禹,慨然道:“有些事只要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师弟啊,珍惜眼前人,别让人家姑娘一直等。”
“我当初年轻,总觉得自己不够出色,想要出人头地,风风光光娶人家过门,后来呢…我连她的尸骨都没找到。”
“答应给她的红色嫁衣,只能挂在相识的那棵树上。”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唐禹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