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个唏嘘的表情,叹声离开。
门,紧紧关上了。
戴渊和戴平对视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中的笑意。
他们坐了下来,心中只有轻松和惊喜。
戴渊道:“唐禹,你年纪轻轻便担任如此重任,为何要走上反叛的道路啊!”
唐禹攥着拳头,咬牙道:“君侯可读《孟子》?”
“孟子告齐宣王言: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他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天骂道:“我为人臣,殚精竭虑、呕心沥血,让舒县焕发生机。”
“而那昏君是如何对我的?让我为人子不能尽孝!害得我父亲…啊…”
他掩面而泣,哽咽道:“可怜我父亲养我成人,却被迫服毒自杀,埋于荒野之中,连一块石碑都不得立。”
“此仇不共戴天!我唐禹就是反了!又当如何!”
“君侯若是要杀,便杀我请赏吧!”
“死于君侯这等名将英雄之手,总比死于那无道昏君之手要好!”
这番话说得沉痛又慷慨,愤怒又真诚,让戴渊心中为之一振。
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戴渊更是满意。
他压制住心情,故作叹息道:“唉…我戴若思,也是惜才之人啊,尔为官心中有民,做人心中有孝,我岂忍心杀之?”
“奈何国有国法,王有王道,我夹在中间,也难以保你。”
戴平则是急道:“唐兄,父亲爱才,你倒是说说话,为自己辩驳几句啊!”
“你我相识虽然不久,但也是共患难过的,我不忍你就此殒命啊!”
唐禹攥紧了拳头,恭声道:“君侯,戴兄,我唐禹刚满十八,尚未婚配,更未给唐家留下一子半嗣,实在有违孝道,我…自是不想死的!”
戴渊在心中喊着:快求饶啊,快求我,我就可以借坡下驴,拿住你的把柄,彻底掌控你啊!
而唐禹则是道:“生死不由我抉择!但我有一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戴渊道:“你说。”
唐禹凝声道:“八王之乱以来,天下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