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你年纪轻轻,却老成持重,想法周到,对北边军事也了如指掌,不错。”
直到此时,四周众人才欢呼了起来,纷纷称赞。
刁彝对着众人抱拳,显然有些自得。
其父刁协则是微微闭上了眼,暗中叹了口气。
更多才俊,也纷纷站了出来,围绕着刁彝的策略,不断详细,给出更多的理由。
司马睿都纷纷夸赞,搞得在场气氛越来越火热。
一连七八个人同样的说辞,终于让刘绥憋不住了。
他当即大声道:“陛下!臣绥认为!此前诸君所言,有损国威,实属不妥。”
作为镇北将军刘隗的儿子,他深谙兵事,沉声道:“石虎无耻,侵犯我大晋兖州,却又要我们割让泰山郡,若是答应了,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他文化水平有限,说话更加直白,继续道:“祖约虽然难以制下,但只要不打仗,他还是管得住的。”
“臣的看法是,拒绝赵国割地的无理要求,但也不让祖约派兵支援徐龛。他赵国想要泰山郡,好啊,自己拿去,让他们跟徐龛打。”
“最好两败俱伤,再让祖约出手,一举收复泰山郡,这样国威有了,付出的代价也少,更加实际。”
司马睿终于听到不同的答案,脸色都好看了许多,随即点头道:“都说你读书不行,朕倒是认为你务实,好好跟着你爹学,从小事做起,将来也能成大事。”
刘绥当即兴奋道:“多谢陛下!”
刘隗也笑道:“陛下溢美了,犬子是粗人,有些莽撞,冒犯陛下了。”
司马睿摆手道:“今日集会,又不是朝会,哪来那么多规矩。”
他话虽如此,但心中还是有些遗憾,不禁看向下方。
而就在此时,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草民认为,前者近十人,所言皆是狗屁,不值一提!”
正是安静之时,突如其来的话语如此暴躁,一下子惊得众人瞪大了眼,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唐禹。
谢裒差点没一口气喘不上来,气得大吼道:“混账!你怎敢在陛下面前口出污言!”
唐禹作揖施礼,大声道:“陛下!草民本不配参与清谈!但前面这些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