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梅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儿子,脸上的神色又欣慰又有几分焦虑。
一排排的考生被衙役挨个搜捡,在快到杨云的时候,前面一排忽然爆出一阵哀求之声
“各位差官,求求你们给我个机会吧,我以后再不敢了!”
杨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头发花白的考生,冲着一名衙役不停作揖。
搜捡的衙役手中拿着一块小小的纸,明显是被搜出来的小抄。
衙役看着半百老人不停冲着他作揖,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是不耐烦地说:
“方才已经给过你机会,让你把不该带的东西扔掉,你心存侥幸,非要往里带。”
“真当爷们的眼睛是出气的?来人,带他去见知县大人,请知县大人处置!”
老年考生被衙役拖走,哀求之声却萦绕在剩下的考生耳边,那衙役把手中的小抄高高举起,冲着后面的考生喊道:
“谁还带着不该带的东西,赶快给我扔掉,不然等搜出来晚了!”
考生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吭声,但队伍之外却明显多出一些纸团。
杨云轻轻摇头,年纪越大,记性越差。
这个考生恐怕也是考好几年没考上,才会铤而走险,只是没想到,竟被衙役给搜出来。
衙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童试搜捡,对考生藏匿小抄的手段知之甚详。
不仅要看内衣上是否有字迹,连带着吃的馒头都要切开,检查里面是不是有夹带。
不少考生对此十分不满,但看着旁边如狼似虎的衙役,只能忍气吞声。
没过多长时间,轮到杨云接受衙役搜捡,他迈步上前,大大方方地站到衙役面前。
衙役自习打量杨云片刻,脸上带着笑容,十分随意地在他身上拍几下,又掀开篮子上的布瞥一眼,笑呵呵地指指考院大门,
“杨兄弟,你可以进去了。”
见到前面的人查得那么严,轮到他却如此宽松,杨云不由得有些诧异。
衙役似看出杨云心中的疑惑,左右看看,轻声对头说:
“杨兄弟,您跟李头的关系那么好,咱们都是自家人,用不着查那么严,进去吧。”
这下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