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冲破记忆的牢笼,涌入沈姝月的脑海。
景深赤着的上半身,花洒下他近在咫尺的脸,还有按着她肩膀时眸色深深的样子……
已经够糟糕了。
但还有更糟糕的。
沈姝月记起自己被药物驱使,难受地求,甚至不管不顾地想要贴上去。
一幕幕,断断续续,旖旎又荒唐。
沈姝月眼睛登时睁得滚圆。
……她都做了什么啊?
就算中了药,可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不矜持?简直太荒诞了!
羞愤难当,她也不知是急得还是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憋的通红。
景深打量着她的神色,慢悠悠盖棺定论,“看来不用我帮你回忆了。”
“咳咳!”
这下这口气是真没上来,沈姝月偏头猛咳。
余光里高大身影移动,一杯水端了过来。
男人的声音自上至下,没了方才的轻佻,“喝水压压。”
沈姝月躺着喝不了,半撑着身子坐起来,来不及说谢谢,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才压下嗓子眼汹涌的痒意。
一杯水见了底,景深拿回水杯,“还喝么?”
沈姝月摇头。
她这会儿臊得恨不得钻进被子里当鸵鸟,但却支棱着张通红的脸,坐着没动。
尽管很难开口,但有些事情还是得问清楚。
只不过在她开口之前,景深倒是先说了个干净。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撑了太久,药效发散完,就晕过去了。”
他又恢复了沈姝月醒来时的姿态,抱着胳膊后腰倚在窗边。
顿了顿,他补充,“刚才逗你的,想你醒来会紧张害怕。”
沈姝月微愣。
她醒来那一刻的确心慌得很,怕发生什么可怕又无法挽回的事。
结果被景深那么一搅和,倒的确转移了注意力。
她抿了下嘴,下唇被咬破的地方蜇得她蹙眉,片刻又松开,“多谢你,景先生,你是个好人。”
即使景深什么都不解释,她也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好人?”景深不咸不淡地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