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被打的是纪乐宁,伸出食指轻刮她鼻头,疑惑:“哭什么,是怕我骂你?”
“嗯!”纪乐宁老老实实点头,眼底水雾模糊了视线。
黎泽川都快要憋不住笑,心里感叹小家伙倒是真厉害,但还是象征性地说教:“打人是不对的,以后要多动脑,少动手!”
“是我在健身房打拳,她非要来招惹我……”纪乐宁泣不成声。
黎泽川压根不需要听她的理由,他相信自己的小丫头,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时鸢什么德行,你打了就打了没关系,但在爷爷面前我还得训你两句,走吧,我们去找他,要让他找过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黎泽川非常清楚他爷爷的行事作风,趁纪乐宁脸上有泪,要赶紧将她拽到爷爷面前卖惨。
时鸢被送进客房,私人医生已经在着手处理伤情。
黎老爷子急得团团转,下午准备去提亲,可准孙媳却被揍成猪头,他都不敢相信纪乐宁一个胳膊没有麻杆粗的小姑娘居然能把人打成这样。
“老爷子,病患被打掉的牙齿还能找到吗?要是能找到,或许还可以重新植回去!”救治的医生过来询问。
黎老爷子听到时鸢牙齿都被打掉了,头皮都在发麻,招呼佣人去找牙。
正忙得一团糟,黎泽川把纪乐宁逮了过来。
见着纪乐宁,黎老爷子花白眉毛乱抖,是气不打一处来,拐杖敲在青砖地上怒骂:“反了天了……”
刚说了四个字,黎泽川就表现得比老爷子更愤怒,一把抓起医生要拿来消毒的药水重重摔在地上,指着纪乐宁鼻子骂:“打人是吗,我平时就这么教你的吗?”
一声怒斥,客房里静若寒蝉,医生都被吓得瞪圆眼睛,将视线投过来。
躺在床上的时鸢虚弱地朝黎泽川伸手,那副眼神凄惨又委屈。
但黎泽川可没闲心管时鸢,满脸戾气继续冲着纪乐宁发飙:“既然管不住手,走,回家我给你剁了!”高吼了一嗓子,就推着哭哭啼啼的纪乐宁往外走。
黎老爷子都懵了,浑圆的眼睛大睁着,满腔怒火被转移,他不由想到前两天纪乐宁两个发紫的手心,心里猛一咯噔,虽然娶孙媳心切,但纪乐宁到底也养了四年有感情,拄着拐杖急忙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