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叫好的苏瑾谙。
“瑾谙。”
贺晓咬着牙,声音低低的。
“咱们继续开新系列吧。”
苏瑾谙转头看了她一眼,慢慢地笑了。
“好啊。”
“都快忘了我还有工作呢。”
贺晓一听,鼻子更酸了。
她知道,她是真的想继续活下去。
不是为谁,不是为了等谁了。
是为了自己。
是为了那一手漂亮得要命的设计。
是为了她自己还能用脑子,能用心,去把一个一个故事,变成闪着光的小小作品。
这才是她。
是独一无二的苏瑾谙。
午后,阳光亮得晃眼。
疗养院给他们腾了一间小小的工作室。
白墙,落地窗,几张桌子,一盏旧得发黄的台灯。
没什么高级设备,也没那些大公司里的助理、打版师、灯光组。
就她自己。
贺晓帮她把一堆设计工具搬进来。
铅笔、蜡笔、软皮尺、小雕刻刀,还有好几个被翻得破破烂烂的色卡本。
苏瑾谙坐在那张小桌子前,手指慢慢捏着铅笔,眼睛亮得吓人。
贺晓在一边看着,笑了。
“行了,随便画。”
“没人催稿,不用赶进度,想画多久就画多久。”
苏瑾谙笑了一下,低头认真画起来了。
线条一点点落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可每一笔都带着骨头里透出来的那股狠劲儿。
银杏。
还是银杏。
可这一次,不是孤单的银杏。
是两片叶子,靠在一起,像两只手指头,轻轻勾着。
贺晓悄悄红了眼。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拿了个小风扇,悄悄地对着桌面吹。
别的她帮不了她什么。
能帮着挡挡热气,已经是能做的最好的事了。
而远在城里的那一边。
顾承泽照常按部就班地生活。
早上七点起床,林清浅给他准备早餐。
八点钟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