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走多远我都跟
苏瑾谙摇了摇头,笑得温柔又释然。
“没晚!”
“你只要来了,就没晚!”
顾承泽笑了,眼眶通红。
他小心地握住她的左手,手指冰凉,可还能动,还能回握他。
他轻声问:“你说的那张图呢?”
苏瑾谙指了指床头的小桌子:“在那里!”
顾承泽拿过来,小心翼翼地展开。
是一幅素描。
还是银杏叶。
但这一次,两片叶子没有断开,而是交叠在一起,中间留了一个细细的空隙,像是给呼吸留的空间,又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终于找到了可以并肩存在的方式。
叶脉交错,线条微微抖着,但依然清晰有力。
右下角,署了两个字:
【归处】
再没有她的名字。
也没有他的名字。
只是—归处。
顾承泽手指微颤,轻轻抚过那两个字,眼泪掉了下来,砸在纸上,晕开一片浅浅的痕迹。
他低头,声音颤抖着开口:
“以后……”
“我画!”
“你教我,我画!”
“你喘不过气,我就拿着你的手画!”
“你抬不起笔,我就替你一笔一笔慢慢落!”
“你画归处,我画你!”
“你在哪,我画到哪!”
苏瑾谙听着,终于控制不住,眼泪滑了下来。
她一只手死死攥着床单,另一只手被他握在掌心,温热交叠。
她笑着,哑声说:“好!”
“那我们约好了!”
“我不画了!”
“换你画!”
“你一笔都不能少!”
“你不能再忘了我!”
顾承泽用力点头,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心跳砰砰作响,一下一下,烫得仿佛能把两人连在一起。
窗外的天终于亮了。
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照进病房,落在那张画上,把那两片交叠的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