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安静!”
“你现在也不用和谁见面!”
“你只需要记住我,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他点头。
但她不知道,每当她出门,他一个人坐在书房,看着窗外发呆时,脑海里总会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
有时候是一张白纸,有时候是一只握着画笔的手。
还有时候,是他低头看着一张画纸,纸角上写着几个字,模模糊糊地像是“记得我”。
他不知道那是谁写的。
他也不记得那是谁的手。
可他知道,那不是林清浅的。
林清浅手太白,手指修长得像修过指甲,而那只手,有些干瘦,指节凸着,骨感分明,指尖常年有薄薄的一层茧。
那是一个画画的人的手。
他坐在窗边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一次甚至自己找了张纸,握着笔开始画。
他不是在画什么具体的东西,只是在纸上反复地勾线、圈圈、描描,像是在模仿一种他记不住来源的动作。
林清浅回来那天,看见他在书房画纸,脸色一下变了。
她走过去夺过那张纸,看了一眼,眼里全是警惕。
纸上是一棵银杏树,画得不成形,枝干粗重,叶片歪斜,可她认得出来。
那是苏瑾谙最常画的树。
她盯着那张纸,指尖在发抖。
顾承泽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怔怔问:“这树……我是不是见过?”
“我也不确定,就是……手自己画出来的!”
“我没学过画画吧?”
林清浅把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转身把他拉进客厅:“你以前的事情都不用记了!”
“你现在就是这样过就好!”
“你喜欢画,也许是从前某个无聊的兴趣!”
“可你现在不需要再学那些!”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会结婚,你有更重要的生活!”
顾承泽眨了眨眼,没说话。
他不理解,但他知道林清浅不高兴了。
他觉得自己确实是错了。
可他还是忘不掉那一笔一划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