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只要一点情绪刺激,可能就得送急诊。
贺晓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把盒子塞进了柜子底层,锁上了。
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如果苏瑾谙哪天问起来,她再拿出来。
如果她不问,那就烂在那。
晚上苏瑾谙状态稍微好了一点,能吃点东西,贺晓煮了粥端过来,她坐在床边吃了几口,忽然抬头说:“我明天想出门!”
贺晓一愣:“你才刚缓过来!”
“医生说你这两天必须休息!”
“你要是不想住院,那你就得躺着!”
苏瑾谙看着她,眼神很淡:“我怕我再不出门,就出不去了!”
“我感觉我这副身子随时可能垮!”
“我不是闹!”
“我只是想走走!”
贺晓咬牙:“你去哪儿?”
“去你那工作室?”
“你就为那几张图?”
苏瑾谙摇头:“不是!”
“我想去你家楼下那家馄饨店!”
“上次你说那家味道好,我一直想吃!”
贺晓一下没反应过来,眼圈却红了。
“那我扶你下楼!”
她没再说什么。
当晚十点多,苏瑾谙坐在街边小店外的塑料凳上,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她没吃几口,只是慢慢吹着热气,一口一口咬着。
贺晓坐她对面,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颗不定时炸弹。
“你别撑了!”她说:“你要是难受,你就说!”
苏瑾谙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
“我其实早就撑不住了!”
“我现在靠的不是身体,是倔!”
“但我怕我哪天真的连这点倔都没了!”
“我就变成一团废纸!”
“所以我今天必须出来!”
“必须吃这个!”
“得有个念想!”
“哪怕是这碗馄饨!”
“哪怕明天醒来我还得头疼!”
“我今晚也得知道我吃过了,活过了!”
贺晓眼眶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