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宴很不一样,只要他想,他可以和温家玉石俱焚。
“别胡来,你也清楚,温家不简单。”
“不简单”是相对时厌安而言的,祁淮宴这些年可是把祁温两家摸得透透的。
在没找到害死母亲的证据前,他不会做得太过分。
可温家敢动时厌安,本就该受教训。
“放心,我有分寸,温家逍遥了那么多年,也该到头了。”
温家能有今天,主要还是依靠祁家的扶持。
祁老爷子不在,那整个祁氏只能听祁淮宴的。
祁家旁系就算有所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走吧,躲了那么多天,该处理一些事了。”
两人在各自安全的地方躲着,着急生气的只有温家。
过去一周,消息也该传到祁老爷子耳朵里了,怎么没听说他回国的消息?
离开别墅,祁淮宴锁上别墅大门。
时厌安注意到了别墅的门锁,是老式的金属锁。
也算是对逝去亲人的一点怀念吧。
尽管他并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温辞风就站在铁门外。
他靠着车,目光始终盯着别墅,许是因为隔得太远,时厌安总觉得他在盯着自己。
祁淮宴即刻握紧了她的手,她顺势张开五指,与他十指紧扣。
动作没有半分隐藏。
温辞风走近了些,神情复杂:“祁淮宴,做人不能没有契约精神,我无权干涉你喜欢谁,可你应该先与阿月解除婚约!”
直到此刻温辞风竟还能拿出这一套。
说好听点是正直,说难听点是古板。
“解除婚约?这话你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祁淮宴对上他的视线:“先不说我与温辞月本就没有举办订婚宴,婚约只是那两老头子的口头约定,就凭祁温两家的情况,你觉得这婚约是我想解除就能解除的?”
“那你也不该让阿月难堪,她只是喜欢你而已,她做错了什么?”
温辞风一脸愤慨,好像温辞月受了极大的委屈。
温辞月做错了什么?多么令人发笑的一句话?
时厌安咬住唇角才没让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