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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厌安就站在不被阳光照射到的区域,温辞风则走在前方。
他回头,像是背对着光朝她看过来。
他们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的血亲已经不在世了。”
轻飘飘一句话,仿佛耗尽了她的力气。
父母不在了,是因温辞风偏袒的人而死。
而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提起她的父母。
哪怕知道当年的事与温辞风无关,时厌安也想控诉。
想发泄,想质问。
他为什么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抱歉。”
温辞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朝她走近,鬼使神差地伸手靠近她的肩膀。
想要抱紧,柔声安抚。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时厌安当即打开他的手,转移话题:“待会儿你有什么打算?温小姐的心情看上去很差。”
其实时厌安已经等不及了。
温辞月过得越差,她越高兴。
如果这时她知道他自己和祁淮宴的关系……
时厌安压住内心的躁动。
机会还有很多,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待会儿再找她,你呢?要回去了吗?”
今天时厌安其实没什么事,研究所的假休到了下周,这几天她能好好休息。
“我暂时没有安排,也在这儿等等吧。”
两人干脆就在片场内散起步来。
时厌安本想自己一个人转转的,顺便把刚才的录音文件发给江河。
温辞风说什么也想和她聊。
“温总,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时厌安说得很坚决:“与其和我聊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劝劝你的家人,否则他们迟早会把你拖累死。”
果然,人无完人。
都说温辞风温和正直,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无条件偏袒家人是他的致命弱点。
“我的家人?”温辞风顿时眯起眼睛:“时小姐和他们有过节?”
糟糕,嘴快了。